2021-10-07 10:37 911 次 tantraleaks
又《大日经》传说出自于北印度的勃噜罗国,一共有十万偈,由中天竺阿闍梨撮集为二千五百颂,至少有三位学者认为《大日经》乃是后人集体创作的密续;如以下第一位学者所说:
大约在西元六世纪末、七世纪初(因为,印度曆迄今,仍没有人能弄清楚),在小国林立的西南印度地区,传出了一本重要经典─大日经。目前,已不知出于何人之手,但是,在汉译本,即由唐朝玄宗开元年间崔牧所作的大日经序中,曾提到了这部经典的出世渊源:
“昔北天竺国界内,有一小国,号为勃噜罗国。其国城北,有大石山,壁立千仞,悬崖万丈。于其半腹,有藏秘法之窟,每年七月,即有众圣集中,复有数千猿猴,持经出晒。既当晴朗,彷彿见之,将升无阶,似观云雁。属暴风忽至,乃吹一梵夹下来,时採樵人辄遂收得,观此奇特,便即奉献于王,王既受之,得未曾有。至其日暮,有大猿来索此经,斯须未还,乃欲损身自害,善巧方便,殷勤再三,云:经夹即还,但欲求写。见王词恳,遂许通融,云:且为向前受摄三日,即来却取,王乃分众缮写。及限却还。王唯太子相传其本,不流于外。近有中天大瑜伽‘阿闍黎’,远涉山河,寻求秘宝,时王睹‘闍黎’有异,欣然传授此经。以其旨趣幽玄,卒难精核,乃与诸圣者,简繁摘要,集为二千五百颂。……”
崔牧为初唐时,著名的真言宗大师─善无畏的弟子,其经序中,所云大日经的出世传奇,当为听善无畏的口述,相对于印度神话中,“猿猴晒经”的传说,所在多有,故而“樵夫得经、猿猴索经、国王缮抄……”等,显系伪托,但从“与诸圣简繁摘要,集为二千五百颂”之言的蛛丝马迹来分析,大日经应该是当时密宗中的一些大智慧者,在博采诸经后,去芜存菁的集体创作。[1]
亦如第二位学者所说:
崔牧的〈经序〉作于开元十六年(728),正是善无畏健在之时,崔牧又是善无畏的俗弟子,故此一记载很可能来自善无畏口传。善无畏的另一弟子一行也在《大日经疏》中明确记载道:“阿闍梨云:《毗卢遮那(经)》大本有十万偈,以浩广难持故,传法圣者探其宗要,凡三千余颂。”与〈经序〉的记载大致相同。剔除这一传说中之神话部分,编纂《大日经》的真实情况可得窥见:勃噜罗国猿猴晒经、国王传十万大本,是假、是伪託,而中天大瑜伽阿闍梨採摘宗要,集为略本,是真、是实情。[2]
亦如第三位学者所说,如下:
又崔牧《大日经‧序》,乃以《大日经》梵本,为出于北天竺小国勃噜罗城北大山石窟。谓,每年七月,众圣集于此窟,猨(猿)猴晒经,偶暴风吹落一夹,樵人得之以献于国王,国王写之以付于太子,而后终传诸无畏。无畏乃与诸圣者,简繁摭要,集为二千五百颂云。不啻是传闻之谬,则假以神怪其事耳。……无行得此经于那烂陀寺,无畏受是法于同寺达摩掬多〔有人翻译为达磨鞠多〕,胎藏法经之成于那烂陀,洵不容疑。无畏胡为至勃噜罗(《西域记》所谓鉢露罗国欤),而始获大日经本耶?[3]
从以上三位学者所提供的资料来研判,可知《大日经》乃是密教行者达摩掬多、善无畏等人,就十万偈採摘宗要,集为略本而集体创作出来的密续,乃是伪经,根本不是 释迦世尊所开示的经典,密教行者却妄说那是佛教的真经,以此来夤缘佛教,误导众生走上外道法中。
又有学者对《大日经》的十万偈是否真的为密教的大日如来所说,以及提出《大日经》很可能纂集于中印度的那烂陀寺[4]的说法,提出以下见解:
勃噜罗国实有其地,玄奘《西域记》及其他史传多有记载,或作大勃律,其地在今喀什米尔西北部之巴勒提斯坦(Baltistan)。它是一个佛教国家,玄奘记载说其国伽蓝数百所,僧徒数千人。但十万偈的《大日经》是否就在此地编纂?值得怀疑。实际上密教经典篇幅动辄十万偈,是个通例,从来也没发现过十万偈的密典。所以十万偈大本的《大日经》也是虚构的说法。密教中往往把就在本地写成的经典,偏偏说成是很远很远的他方异地编的,东印一带形成的总说成在西印授记,这都是为了神化和提高本宗经典地位的需要。
这一传说宣称:近有中天大瑜伽阿闍梨远涉山河,寻求祕宝,从国王得传经本,而因其旨趣幽玄,卒难精核,与诸圣者简繁摘要,集为二千五百颂云云。这是附会前面的神话而来,不过从中透露出《大日经》是由中印度的某个密教大阿闍梨(所谓大瑜伽阿闍梨)会同诸圣者编纂的。七世纪中叶善无畏在那烂陀寺学习胎藏密教,其后义淨也在此屡入道场,禀受密法,而请梵本《大日经》到中国的无行,也在那烂陀寺和其附近的羝罗荼寺学习密教。由此推断,编纂《大日经》的地方或许就在那烂陀寺及其附近。史载当时的那烂陀寺,“像法之泉源,众圣之都会也。”从该经的风格来看,也颇具经院特点。编纂该经的大瑜伽阿闍梨也许就是传授给善无畏《大日经》的达磨鞠多(法护),当时闻名中印度的密教大阿闍梨也只有他。[5]
从这位学者所提供的资料,可以得到二个重点:第一个重点,密教宣称《大日经》原本有十万偈之多,此乃是虚构的,是密教行者为了神化和拉抬己宗的身价、地位之需要,谎称有十万偈之多而集体创造出来的密续。第二个重点,《大日经》编纂的地点很可能在中印度的那烂陀寺,是由达磨鞠多会同诸人编纂的,达磨鞠多并曾为善无畏灌顶。又这位学者在另外一本书上也秉持这样的看法如下:
而所谓中天竺,实际上就是指那烂陀寺而言。七世纪中叶,善无畏初入那烂陀寺时,其师达磨鞠多已“掌定门之秘钥,佩如来之密印”,善无畏从其授受灌顶,禀承密法。此后十多年义淨求法于此,据其《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•道琳传》,道琳亦屡入坛场,希心咒藏,均说明那烂陀寺在七世纪时密教已很兴盛,所以,在此编纂密典当在情理之中。
另外,这还可以从无行的事迹来证明。按《开元录》的记载,《大日经》汉译本所据的梵本,是由无行求取而接回来的,据《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•无行传》记载,无行长期留学习法的地方正是那烂陀寺,或者此去仅两驿之遥的羝罗荼寺,义淨东归之时,无行亦从那烂陀相送。这说明无行回归之日,所携之经典取自那烂陀寺。凡此种种,表明《大日经》很有可能纂集于中印度那烂陀寺。[6]
综合多位学者所提供的资料分析可知:《大日经》乃是密教行者达磨鞠多等人在中印度那烂陀寺,假借法身佛 毘卢遮那佛的名义,会同诸密教行者集体创造出来的密续及“大日如来”,《大日经》根本不是 释迦世尊所开示的真经,密教的“大日如来”根本不是法身佛 毘卢遮那佛,也难怪密教行者常常藉此夸大事实而说:“显教是释迦牟尼(应身佛)公开宣说之教,密教为毗庐遮那(法身佛)秘密传授之教”[7]、“显宗是因乘,而密宗则是果乘”[8]、“显教是初步的阶段,密教是高级的阶段”[9]等等,以此来高抬密教而矮化、贬抑显教,乃是不诚实且心地非常不善的作法,让众生误以为“密教是佛法的一支、大乘的一支,也是上上根器所修学的法”,危害众生的法身慧命莫此为甚。
又《大日经》中宣称其中心主旨是“菩提心为因,悲为根本,方便为究竟”[10],如有一学者提出看法如下:
大日经把“密宗”的根本教义,概括成:“因”、“根”、“究竟”三句;也就是说:“菩提心”为“因”,“大悲”为“根本”,“方便”为“究竟”。在此纲领下:
“因”句,乃是“密宗”内涵的“本体论”,讲:“清淨平等的‘菩提心’,为成佛的内在依据,佛心自心平等无二,如实知自心,即是‘菩提’。”
“根”句,乃是“密宗”内涵的“实践论”,讲:“从‘大悲胎藏密法’,以入此‘曼荼罗’,而成为‘佛’的基本条件。”
“究竟”句,乃是“密宗”内涵的“方法论”,讲:“‘三密’为成佛的捷径,趣入究竟的方便,以手结印契为‘身密’,口诵真言为‘语密’,心作观想为‘意密’;三密相应,即身成佛。”[11]
如上所说,《大日经》的中心主旨是以错会的“菩提心”为“本体论”,“大悲”胎藏界曼荼罗为“实践论”,身密、语密、意密之三方便为“方法论”,来诠释如何三密相应[12]、如何“即身成佛”的内涵,所以东密空海(又名弘法大师、遍照金刚)在他的《即身成佛义》一文中,描述密教即身成佛的内涵如下:
六大无碍常瑜伽,四种曼荼各不离,
三密加持速疾显,重重帝网名即身。[13]
这也就是说,透过六大当中的地、水、火、风、空以及能了知的识大之菩提心、四种曼荼罗[14],以及身密、语密、意密之三密加持下,不需要经过三大无量数劫的修行,既不必断我见我执,也不必明心见性、修证一切种智,即能以今生父母所生肉体之凡夫身即身成佛;所以有一位学者明白地说密教即身成佛的说法非常吸引众生,如下:【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讲,由《大日经》而完成了密教理论的形成,从而唱起“即身成佛”的引人入胜的美妙之歌。】[15]也因为《大日经》提出“即身成佛”的主张,造成后来的密教行者,包括了瑜伽密教,以及无上瑜伽密教之喇嘛教四大派及若干小派等在内,都在此基础下,参杂了古印度性力派的思想,同皆主张在男女交合性高潮当中能成就“乐空双运、乐空不二的报身佛”之荒谬说法。(待续)
【勘误公告】
《正觉电子报》第154期第46页第6行,《大日经真义》〈自序〉中,“感谢台中班的薛淑秦菩萨”,“秦”误植为“琴”,特此更正,并向薛淑秦菩萨及读者们致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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